烟雨画舫三楼。
“咳~!”
项燕然有些失态的猛地呛了一口酒,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心头恼火至极,满脸臊红。
吴王世子不知道他这皇帝就在画舫,这番话说起来肆无忌惮。
一时,竟然不知到该说什么。
他一直觉得,自己这皇帝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就算不是圣君,也算是一代明君,足以载入大楚史册,被千古称颂吧!
朝廷大臣们虽然对他偶有批评,但也都是说点小错,没人敢把他往昏君、庸君上去说。
结果呢!
可被这吴王世子项贤大嘴巴这么一说,“外无战功,内无治功”,这顶大帽子就扣上了。
怎么搞得他好像是个尸位素餐的庸君一样?!
可是。
仔细算一下这十多年的帐,好像又真是这么一回事。
年青气盛去打匈奴没打下来,还多亏平王出手救驾成功,否则局面更糟糕。
黄老之术治国,与民生息不就是啥大事都不干么!
以后这史书上,说不准还真会写上一笔“大楚皇帝项燕然,资质平平。在位十数载,外无战功,内无治功。”
然后。
没了!
因为史官也没什么好写的,想替他吹嘘,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吹。
朕,这些年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夜不能寐,通宵达旦,除夕都在处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