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康回去之后，半宿没睡，第二天来接谢烟的时候，眼睛下面挂着两个黑眼圈。
他刚按了门铃，心里头盘算着该怎么提起昨天顾千山的事，瞧顾千山昨日的表现，从容自在，不像是来做客，倒像是回到家里头似的。
而且，那个时间也快十一点了，这个时间点，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实在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
现如今这社会早已同性婚姻合法，就算是男孩子也未必安全了，何况还是他们家谢烟那样漂亮的男孩子。
咔哒——
门应声开了。
祖康刚要开口喊谢烟，就瞧见昨日才见过一面的顾千山垂着眼眸打量了他一眼，对着他点了下头后，转身走回浴室。
“祖哥，这么早？”谢烟提着行李箱从卧室里出来，一身白衬衫配黑色西装长裤，细腰长腿尽显无疑。
“我，我想着路上兴许会堵车。”祖康结结巴巴地说道，嘴上虽然结巴，可手上动作却格外利索地接过谢烟手中的行李箱。
“还是你贴心，吃过早饭没？”谢烟对祖康问道。
还吃早饭？
祖康哪里有这个心思。
他眼睛不由自主地朝着浴室的方向瞧去，心里头直打鼓，“吃过了。”
谢烟不蠢，看得出祖康提心吊胆的心思，他不觉得顾千山有什么好畏惧的，不过，既然祖康在这里呆着不适应，那就先走也行，“我没吃呢，咱们先走吧，到飞机场买点儿吃的凑合下。”
“行，行。”祖康这时候满口答应。
他脚底抹油似的，提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谢烟看他那哆嗦样子，不由得好笑，拿了便签给顾千山留了个纸条，就和祖康走了。
片刻过后，林秘书亲自带着随云来的早茶刚送上门，就瞧见他们家顾总正坐在餐桌旁，手中捏着一张爱心纸条，低垂着眉眼，嘴唇抿着。
林秘书一瞧，心里头就咯噔了下，跟了顾千山多年，他哪里还不知道顾千山这会子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