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瑆满不在乎地说道:“于寻常人家,当然是珍贵;于我们皇家,不过是寻常之物。皇宫里头,哪样东西不珍贵?”

    明玉不高兴地撅起了嘴:“我们府里好东西也不少的!”不过听永瑆这么说,她也就没再推辞,收起来了。毕竟这块田黄石还挺合她眼缘的,既对他来说是寻常,那她收下自是无妨。

    永瑆见她收下了礼物,心里一阵舒坦,语气也温和许多:“你回头把它刻了印章,好好地用起来。记得好好练字啊,不可荒废。”可没辱没了他这珍贵的田黄冻石。

    明玉对着他就做了个鬼脸:“你说话的口气怎么跟王师傅似的,是在训诫我吗?哼,好像你的字就很好似的,我看还不如我呢。”

    永瑆闻言顿时就跟只炸了毛的猫一样:“我是年纪还小,腕力尚不济,才有心无力,字迹有些许飘忽。我以后……肯定会写得比你好!”

    明玉比他大了近一岁,又是当朝著名武将傅恒之女,虽没有幼弟福康安的天生神力,但她阿玛的体能和本事也是遗传了些的。

    她表面上看起来娇艳如玫瑰,实际上可不是那种软绵绵的女孩儿,力气可大得很呢,骑马射箭也早学得有模有样的了。

    在这些方面,永瑆碍于年纪,再碍于天份,比之明玉显然要差上些了。可连书法都要被她笑,他怎么能忍!

    就明玉那一手勉强看得过眼的破字,也就比她表哥十阿哥好上那么些许,也敢在他面前显摆?实不可忍!

    明玉见他生气了,更是乐得很,故意挑衅他:“说大话谁不会呀,有能耐就拿事实出来讲呀!”

    嚯,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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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瑆脸都憋红了,双手紧紧握成拳,眼神极是坚毅:“富察明玉,你莫欺我比你年小!你看着吧,等明年这个时候,我的字肯定写得比你好,我很快就会超过你的!”

    “将来,我要成为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书法家!到时候我随便一幅字,就能卖出好多好多的银子!”

    明玉笑道:“知道啦,开个玩笑而已嘛,何必这么认真?对了,你生日是什么时候?我也送你个礼物。”来而不往非礼也。十一阿哥生气的时候,终于不再是一副端着的模样,整个人看起来都鲜活了许多,总算像个他这年纪的男孩子了。

    好像,不那么讨厌了呢。

    永瑆说道:“我是三月二十的生日。”

    明玉“呀”了一声:“三月二十啊,如今已是六月,早过了!哎呀,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早告诉我,我也好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