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尘找到夜啼的时候，对方坐在高高的帝位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下面的苏落尘。
两人对视的时间仿佛凝固了。
几百年了，自从那次分别后，两人数百年内还会第一次这样对视。
“好久不见。”苏落尘笑着说道。
“是啊，我还以为要等到千年。”夜啼也笑了。“你那个师叔死了？”
“死了。”
“真遗憾。”夜啼叹口气。
不管是苏落尘还是关雎，都知道夜啼的意思是没有亲手杀了对方。
“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想要留下么？”夜啼再次开口。
两次的分别，夜啼已经不抱希望了。
“我……”苏落尘愣住。
虽然他来找夜啼，是关雎一直在旁边撺掇，可不可否认的是，他也想见到对方。那是他一生中唯一交谈觉得很愉快的人，也是唯一曾对坐饮酒的人。
他不知道夜啼在他心里是个什么样的地位，但是自从恢复了记忆后，他就很想见到对方。
“这么多年，都没有来找我，甚至有几次我都找到了你……”夜啼语气里说没有抱怨是假的，那是一次次的打击，一次次的失望积累下来的。
“……”苏落尘沉默不语。
“你干嘛不告诉他，你失忆了。”
“多说无益。”苏落尘低低说了一句，不知道是解释给关雎听，还是解释给夜啼说。“既然你平安无事，现在好好的，我
就放心了。”
苏落尘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