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脸皮那么厚的人。”席珏嘟囔着,甩开林棹生的手,然后转身,一头扎进洗手间,动作利落。

    只剩下床边,刚刚被她骂脸皮厚的那人,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天,最后低下头,笑了。

    吃饭的时候,席珏心中总有一股莫名的火,压在心里,没地方发。但碍于昨晚是她死皮赖脸先打的林棹生的电话,索性就算了。

    自己还有把柄在人家手里。

    林棹生先开口,“还要去队里吗?”他看了看墙上的钟,提醒道:“快九点了。”然后低下头继续喝粥。

    他还能耐上了,他知不知道她今天起晚到底是因为谁。

    席珏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没好气地说:“不上,上你。”

    谁知道这人眼睛忽然亮起来,连忙回复道:“那行啊。”

    “行你个鬼,吃饭。”席珏白了他一眼,继续喝粥,在煎蛋上面戳了好几个孔,把它想成是对面的某人,然后生气,继续戳。

    林棹生眼睛含着笑,他随即放下碗筷,只盯着席珏看,于是她动作被他收进眼底。

    昨晚的衣服一股酒味儿,被林棹生洗了,挂在阳台上。席珏穿的他的衬衣和裤子,外套是那天她给的,被他洗干净了。她换好鞋子,正要走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转过身不经意问道:“身上,还疼吗?”

    她弄得没轻没重的,都出血了。

    林棹生皮肤本来就脆,以前一弄就红,这样一下,好像伤的挺严重的。他听见她冷不丁那么一句,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不疼。”

    席珏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见他的回答,没信,但也没再说话。

    他租的那房子就在蛋糕店楼上,她一下楼就闻见一股奶油味儿。随手踹走了一个面包,冲楼上喊着,“不给钱了,没钱。”

    外头阳光刺眼,席珏伸了个懒腰,嘴角勾起一抹笑。但笑容就在出门的瞬间凝固,她暗骂了一句操,然后抬起头向上看,在昨晚梦里面,分明落地窗在江边,怎么现在对着马路,还人来人往。

    席珏猛地扭过头,在路边打了个车,上车的时候,闷闷和司机说道:“西江区刑警队。”

    所以哪些是梦,哪些是现实,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