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荣低头将先前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
——对话内容平平无奇，就好像只是普通朋友久别重逢后有的对话。言辞间，没有以往的半分情谊在，更没有像以前那样聊几句就会说几句任性、撒娇的话。
她只是略带生疏的问了几句有关于自己在国外的情况。
而自己也只是客气的回了几句。
到后来，他终于忍不住问她为什么会嫁给他哥。
却没想到答案这么简单……
“当初你为了你的理想离开了我，我就明白在你心里我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我想了很久，忽然觉得还是你哥这样成熟又有能力的男人更吸引我。”
因为这句话，他还沉默了很久。
那个时候，他就坐在沙发的一端，而对方就坐在沙发的另一头，几乎是一抬头就能够看到的。
明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要站起来走几步就能彼此挨近，可他却觉得他们之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一般，就好像无论他多么努力都是靠近不了的。
他沉默了很久，鬼使神差的打下一句，“那你对我还有感情吗？”
只是在将要发送的时候，忽然回过神，觉得这些话不合时宜，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除，换上了新的问题——
“那你真的喜欢我哥吗？”
“喜欢。”
对方只回了极为简单的两个字，可这两个字却让他觉得比任何长篇大论都要有力量。
那一瞬间，他忽然明白已经没有要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
先前哥上楼工作之后，他就想要找小芸单独聊聊，却没想到对方冲着他摇了摇头，又拿起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
那一刻，他就明白小芸并不希望和他有什么私底下的接触，就算想聊什么，也希望是通过网络聊天。
心里是难言的失落，可又有说不出的期待仍在他心头盘旋，所以就有了后面的这一番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