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这日,南宁竟打扮好了主动找上来,忐忑不安地看着信王。
信王淡淡道:“外面天儿冷得很,你哥哥都不去你去做甚么,回去吧。”
南宁很是失望,瘪着嘴要哭了一般,信王却并不动容,让周姨娘送她去南越那里。自上回南越说了要管教南宁后,南宁便隔一日要去南越的院子里,大多时候读书写字,偶尔南越会与她说些事,教她些规矩行事。南宁怕南越仅次于怕信王,因而还算听话,南越也并未如何苛责她。
这回听了周姨娘的转告,南越看她的眼神却有些冷,挥手让其他人下去,只余兄妹倆之后道:“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父王醒来也不过才半年而已,你又想做什么?”
南宁吓得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世子哥哥……我……我只是、只是想求娘娘和王妃说一说,让她放了我娘……我真……真的没有别的想法,我真的再不敢了……”说着便白着脸哭了起来。
南宁苍白的脸面无表情的时候便有些骇人:“你娘为什么会被禁足,想必周姨娘已经和你仔仔细细的说了,偏你进耳不进心,固执自私。而且,要不要放你娘出来,父王才能做主,上回你已经问过,父王是怎么说的你忘了?”
“最重要的是,因为你的无知和自私已经害了父王一回,父王原谅了你,可不代表你可以害他第二回。便是到时候父王又不计较,可我、还有王妃,也定会收拾了你。”
南宁吓得眼泪都没了,惊恐地看着他。
南越从身上披风的狐狸毛领子上抓住一只飞蚁,消瘦苍白的手指微微用力,便将其碾成了肉泥:“南宁,不要以为你是父王的女儿就可以肆无忌惮,”他轻轻弹掉手里的飞蚁碎肉,淡淡看她:“你也不比它强多少。”
当晚南宁回去便发起烧来,病了小半个月才好,温慈再见到她的时候已是二十九日的团年宴上,小姑娘瘦了一圈,比以往更加沉默。温慈看在眼里,却也并未多管。
不过这都是后话,当前温慈还在和信王进宫的路上。
信王拿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递给温慈,附耳交代她:“里面是一条手帕,等会儿进宫后你想办法用它……平宁身上……之后你自己立时洗手换衣裳。”说着问她:“能行吗?”
温慈正打量手里的小纸包,闻言笑道:“若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妾身便不是您精明的小丫头了。”
信王忍不住笑,又问她:“你也不问问这里面是什么就一口应下?”
“不管是什么,您总归不会害妾身就是了。”
信王笑着摸摸她的小脸儿,柔声道:“别怕,这是我今儿为你出气的东西。”
温慈眼睛一亮,抱着信王就要亲,信王却忙挡住了,笑道:“别,今儿可是宫宴,你亲到我脸上,不仅你自己口脂没了,我脸上也得染上颜色了。”温慈一口亲在了他的手掌上。
温慈听了他的话有些尴尬,拿了帕子要给他擦掉,信王却瞧着掌心里嫣红的颜色,抬起手掌轻轻亲了下,笑道:“这样也算亲了。”
温慈脸色顿时一红,有些不敢看他。不知为何,总觉得两人有过肌肤相亲之后,这人便越来越不正经,总是在不经意间撩拨,叫她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