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无奈,在全班面前暴露了她无父无母这件事。除了杨天天收资料时,看过她的家庭关系,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钱教授也颇有些动容,感到遗憾,也不好就家事刨根问底。为免伤她自尊,他语气神sE又如常自若,转去Pa0轰图书馆:“不要提图书馆了,我跟他们要复印,他们跟我狮子大开口,光一页就要收我好几块!你们去校门口那排娄底复印社问问,一毛钱给你复印几张?啊?我这钱Si也不给这种蛀虫赚啊!”越说越气,气得他端起保温杯满饮一大口,又把杯子掼在讲台上。

    “嗯……其实老师如果想看,我可以默给你……”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提议,“我三岁起,父亲就用这本集子给我发蒙的。他觉得,是熟悉亲人的作品,相b前代名篇,更容易知人论世,抉微探隐,索解得更幽深。他每篇都讲得很细,我能按顺序记住每一篇,记得很熟。有些本事我还能帮您加笺注……”

    虽然她后来因家庭变故,JiNg神受大创,脑子从此有些迟滞,但幼年的记忆总是历久弥新。

    钱教授一听这话,眼神一亮,面露惊喜,跟她点着头说:“好,好,不错,中郎有nV。”随后他又自嘲笑笑:“可惜我是伯道无儿了!”

    严若愚抬头看了看教授,想起来这个教授一大怪就是目空一切、独身不婚,五十多岁JiNg气神还如少年。她细声动了动嘴唇:“谢谢老师。”

    “那要烦请你回去默写一份给我了。以后上我课,你提前十分钟到教室,帮我把讲台黑板都擦了,我要布置作业,你也负责收一下交我办公室。你们现在本科也要Ga0什么导师制,你就选我,平时帮我上个电脑查查资料跑个腿。我每月再补贴你五百块钱买买书籍资料。”钱教授即刻表达了以后我罩你的意思。

    严若愚听得有些发懵,但听到五百块钱,JiNg神一振,立刻点头:“哦哦。”

    下课以后,他们不用换教室,接着上下一节课。钱教授也准点走人,绝不拖堂。

    等钱教授走了以后,学生都松了一口气,这节课除了大学渣严若愚,别人都上得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小婶婶,没想到,你是名门之后啊,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都是学渣。”张陶陶撕了一片枣泥核桃糕喂到严若愚的嘴里,“来补一补,不用客气,你们家沈叔叔买的。”

    “就是啊,刚才他劈头盖脸就针对你,我都跟着抖,你看看,我这手汗。”叶慧宁让她m0m0自己的手。

    严若愚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啊,不算名门,我家一直好穷的……我数学跟英语是怪渣的,及格与不及格之间吧……但我语文考了140多,不然我这线也压不进来……”

    “哎,你今天早上来怎么哭了?”杨天天凑过来问她。

    “我要跟你请罪!昨天晚上我跟陶陶喝多了说漏嘴,我们说他不行,然后他好像生气了!他没有家暴倾向吧?”叶慧宁抱着她哀嚎。

    “啊?”严若愚没Ga0清楚状况,“他没生气啊,昨天晚上他……”想到昨晚他格外的温柔,她差一点就自言自语了,意识到不合适,立马住嘴,满脸羞红。

    “咦~~~小别胜新婚啊!”张陶陶随即便调侃她。

    “他回J市上班去了,我舍不得。”严若愚低着头慌乱地阻止她们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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