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筱一睡睡到晚上才醒,屋子里烛火未燃,也看不清滴露,不知道现在几时,不过外面月光已经穿过纸窗洒了进来,估计也快到半夜了。
她挪了挪身子,想放会儿懒,却发现自己没枕枕头。
不对劲。
她要是不枕枕头睡觉,不管睡多久脖子都会疼。
可这次……
宁云筱坐起来,来回转了转脖子,一点儿都不疼。
她癔症了?
其实枕了枕头,然后一醒就滚丢了?
正想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青竹端了炭盆进来,里面烧的通红的炭燃着细小的火苗。
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吹动了垂下的纱帐。
宁云筱一愣,掀了纱帐抬头看去。
果然。
她看向青竹问道,“有谁来过吗?”
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的不成人样,就和对着电风扇吹了个把小时似的,一句话破了好几个音。
“姑娘醒了啊!”青竹一怔,也没料到宁云筱的嗓子会这样,带着几分心虚说道,“没谁来过啊!”
她说完,将炭盆摆在地龙下面的地上。
宁云筱下了床榻,“那窗户怎么开了?”
脸上的神情一僵,青竹紧张的握了握手,不过因为太黑没被宁云筱看见。
“姑娘休息时雨儿那小丫头进来候着了,觉得屋子里闷,惹得她头晕,就擅自做主把窗户给开了,还使的姑娘身子都发热了。”她拿了烛灯借着炭火点着,走来走去,又逐一将屋子里的烛灯点着,屋子里顿时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