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巨大的空间里常常会有种孤独的感觉。念小楼也一样。他提着自己的竹剑出现在擂台上的时候，周围的掌声比昨天要热烈了很多。
人群热烈。但是他却觉得有点儿孤独。
“芍药你能数清上面有多少人吗？”
花芍药的声音嫩嫩的，“如果不算被遮住的话，就可以。”
念小楼笑。
这是比赛的第二天上午。念小楼今天要对的对手叫李玉。何贝子临走前说的话还在耳边，“这个人是余门双剑的好手。剑术七级。善长内家剑招儿‘半壁江山’。”
“我是余门又剑的李玉。跟你师兄黄军旗都是广星公司旗下的剑手。”狼眼不高不矮，身形略瘦。但是肌肉结实。看上去让念小楼想起了扎得很紧的扫把。
念小楼在他前面三米处站定了，淡淡的说了句，“幸会。”
裁判站到两个人的旁边开始讲比赛规则。
李玉的吊狼眼斜着看着念小楼说，“我听说你挤掉了你师兄的参赛资格？”
“有人规定了他必须来吗？”念小楼看着狼眼说。狼眼一笑。念小楼接着问了句，“你们公司有名额把你派来，却不派他。其实是你抢了他的资格吧！”
念小楼说话的声音很平淡。狼眼儿听了却哈哈哈的笑了，他笑了一会儿说。“你是个聪明人呢！”
“聪明人本来就不少。只是自作聪明的人有点儿多。”
狼眼听了接着笑，他双手双剑一长一短。跟一般的双剑手不同。念小楼不说话。他笑了一阵后忽然不笑了正色的跟念小楼说，“聪明人！你觉得我现在把你打低了，让黄军旗出出气。是不是个自作聪明的手法呢？”
念小楼也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总得有人当发泄对像你说是不是？”
裁判的规则讲完了。
念小楼出青衫司马，跟狼眼交手。
狼眼的实力不弱，他架了一剑，发出啪的一声，同时笑着指教念小楼道，“很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