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见他如此,心头一跳,脑中警铃大作,迟疑道,“你怎么了?”

    任权没有松手,却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吐字比往日要艰涩许多,仿佛是在压抑着什么。

    “此间事已了,你若是想去旁的地方,明日就可以走了。”

    少女心本是跳得飞快,此刻像被一盆冷水泼了下来一般,有些说不出的难过,她眨眨眼,无意识地动了动手指,对方却已经收回了手,闭上双眼。

    仿佛沉睡一般。

    “你——”

    “要赶我走?”

    没有回应,仿佛那个说她是他的人的,不是眼前的人。而那个轻若羽毛的额心吻,也不过是她的错觉。

    任权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睡着了一样。

    只有溪月知道,他没有睡着。

    她咬紧唇瓣,内心的难堪快要将她吞没,一个念头快速地闪过,她按住床柱,手指慢慢蜷起。

    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吱呀的关门声响起。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他偏头,喉咙再也忍不住一般,吐出一口血来。

    越发衬托出他的容色苍白。

    走了也好。

    他动了动唇,似乎想要微笑,却是合上眼吐了一口气。

    ——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