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学子有些为难,略微思考片刻后再次说道:“若不是小可近日囊中羞涩,小可也不会出此下策!”说完就一脸丧气地垂着头,与刚才的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判若两人。

    账房先生为难地看着手上那本杂史,他刚才就是好奇才接过来看的,可是,现在好像有种接了个烫手山芋似的,“这,在下只是黄金屋的账房先生,掌柜的去了……”在他说话时习惯向后看过去时,金掌柜和李玉侨的身影从后院走了出来。

    账房先生如看到救星般地看向金掌柜,“掌柜,您总算出来了!”又向那名学子介绍起金掌柜,“这位就是黄金屋的掌柜,你若是真想卖此书,你还是问问咱们掌柜的吧!”

    那名学子略微激动地看向金掌柜和李玉侨,但还是礼貌地向账房先生道谢:“小可多谢先生的提点!”

    话落,李玉侨和金掌柜就走了过来,后者问道:“何人在此喧哗?”

    那名学子连忙拱手朝金掌柜深深作了一个揖,“小可苟长风,是游学到京城,奈何突然囊中羞涩,所以才将这本至宝出售,还请掌柜能替小可解了这燃眉之急。”

    账房先生将那本书籍递给金掌柜,“掌柜的,就是这本,我粗略翻了翻,上面的记录还真是详细,我虽然对农活一窍不通,不过,看着上面的记录,还真是活灵活现。”

    李玉侨挑了挑眉,“金叔叔,我能看看吗?”

    金掌柜见李玉侨好奇,立即就想到她曾经在乡下一呆就是十几年,对农作物那肯定是非常熟悉了,遂其想也不想地递给李玉侨,“玉侨想来对这里面的东西很感兴越。”

    李玉侨接过书就翻阅起来,边翻阅边点头,还忍不住点评起来,“描写得很详细,若是再配上插图,那就十全十美了!”

    苟长风双眼闪过精光,如醍醐灌顶般地猛拍了一下脑门,“对呀!小可怎么就没想到呢?”说话间就用特别崇拜的眼神赤裸裸地看着李玉侨,“这位姑娘的见解真是独特,小可这本书已有数十个学子曾经看过,却无一人能有姑娘这般一针见血的建议,小可佩服!”说完就对李玉侨深深作了一揖。

    李玉侨淡淡一笑,重新折好书本,“这本书我要了,你需要多少银子?”

    苟长风没想到今日居然碰上了个识货的人,他前面可是找了好多卖家,一直都没有将此书卖出去,别人一看到他的书,就是将它扁得一文不值。

    可是,作为一名资深学子,他有着学子们通有的清高,对于一被认可就得意忘形那是很看不上的,遂其非常含蓄地说道:“小可也不想多要,只是小哥急需三百银,还请这位姑娘能……”

    李玉侨笑道:“金叔叔,取三百两给他。”

    金掌柜领命后就让账房先生直接支出三百两给苟长风。

    苟长风看着手中的三百两,激动得热泪盈眶,一再叮嘱李玉侨一定要善待此书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黄金屋。

    待苟长风走后,金掌柜才不解地问道:“玉侨,你为何愿意花三百两买这本书?”

    这本书对于一般人那是半点儿价值都没有,而很多农汉又不识字,所以,这本书的价值真的有限,而李玉侨却花了三百两,这可以说得上是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