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琴不甘地承认,“是啊!妾身瞧着那小范娘子确实很重视二丫头,二丫头今日可是穿了一身粗布衣裳前去招待,也不见那小范娘子有一丝的快!”

    “什么?粗布衣裳?”李振兴惊呼出声,“成何体统!我李府是少了她吃喝还是少她衣穿了?她就是如此埋汰做作自家府邸!”

    王素琴也立即露出一副心痛之色,“谁说不是!大丫头一再告诫她,她既然已经入了李府,那就是李府的女儿,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李府,妾身还以为她万事都为以李府为先,没想到,妾身就松懈了片刻,她就如此行事乖张。”

    李振兴当然也想到了前面几次李玉侨都为李府出谋划策,助李府渡过一个又一个的危机,所以他才对这个不喜的女儿放松了些,倒是没想到如此上不得台面,稍微有点儿松懈,她就立马捅了篓子。

    遂其没好气地说道:“烂泥扶不上墙!既然她那么喜欢粗布,以后她的衣裳料子也不用选得太好。”

    王素琴喜道:“妾身知道李郎动了怒,但妾身是万万不敢如此行事啊!这要是传扬出去,咱们李府还要不要抬头做人了?只怕夫君又得被那帮御史给弹劾,也不知二丫头走了什么狗屎运,御史为了她一次又一次地弹劾于你,可不是她暗中还与某些人结交过?”

    安亲王府

    此时被王素琴猜想的那人正是姬无命,只时他此刻却不是很好,因为多年前中毒,所以现在每隔一段时间双腿就会承受蚀骨之痛。

    此时的他正躺在床上,牙口上咬着一根木棍,只见那木棍上已有一道深深的新鲜印记,而姬无命满脸表筋暴起,汗水淋遍整张脸庞。

    姬子龙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恨不得自己去代姬无命受苦,遂其焦急地说道:“主子,属下去给道长传信吧!”

    姬无命因为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暇顾及姬子龙,也没那个精力去应付姬子龙,只有那蚀骨之痛让他将床被抓破,然后指甲深深地往床板陷去。

    姬子龙见姬无命不语,心痛得得想掉眼泪,“主子,别再硬撑了,道长肯定有办法,就让属下去传信吧!”

    他以为自己的一番言语可以迎来姬无命的点头,只要姬无命点头,他下一秒就可以去发送信号,可惜姬无命还是独自硬撑,遂其也无办法,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去擦拭姬无命额间的冷汗。

    锦绣院

    李振兴听了王素琴的猜想后,也陷入了深思,他自从与顺平候府结亲以来,虽然不够低调,但也还没高调到让御史关注的地步,而且自己平日里行事也极为隐秘,就算是自己暗示李爱雅与太子结交那也是极为隐晦的,可最近这段时间,自己频频被御史惦记,确实非同寻常。

    遂其想了一会儿后才说道:“娘子所言甚是,为夫也极为纳闷,为何御史紧抓着为夫不放?二丫头回府之前你可曾派人去调查过?”

    王素琴被李振兴这一离奇想法给震得差点儿答不上话,但立马就想到自己对李玉侨的发解还是在李家村时,而且王嬷嬷自李家村回府后,传给她的信息也是少得可怜,所以自己对李玉侨的了解还真是少之又少。

    如果李玉侨真的不像表面那么简单,那这此年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家村可是李振兴的族地,他的那些族人还指望着靠李振兴出人头地,没理由替她们隐瞒,而李玉侨还只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她能有什么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