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兴瞪了一眼王素琴,“你这说的什么话!二丫头是将房契送去她外祖父那里了。”

    王素琴立即双眼闪雾,“李郎,二丫头的外祖父?妾身不是李府的主母吗?妾身的父亲才是二丫头的外祖父,何时一个姨娘的父亲也能被府里的后辈喊作外祖父的?”

    李振兴也知自己方才失言了,但顾云音父亲的身份摆在那儿,就算她被自己赶下堂,贬为妾室,但她曾经也是李府的主母,所以放在外面,那顾云音的父亲也是李玉侨正儿八经的外祖父。

    本来在普通家庭,妾室的娘家不能算是正经亲戚,但李府的情况不一样,前后两次主母的身份都不低,所以李府在京城也算是一个异类。

    也只有王素琴才敢如此钻牛角尖。

    李振兴不满地看着王素琴,“二丫头的娘虽然是妾室,但也是嫡妻出身,二丫头叫顾云音父亲为外祖父,旁为不敢说她叫得不对,就是你哥哥,也不敢在朝堂上说二丫头或是卿云老先生的不是。”

    王素琴满是震惊地看着李振兴,总觉得他今日好像有些忌惮顾云音的父亲。

    顾云音的父亲确实是东陵知名书院的院长,她的儿子也确实在那书院求学,但她并不忌惮,就是他不能去那书院求学,回京后也是可以去国子监求学的,到时候只要自己哥哥一句话,那国子监里的夫子还不得抢着收他?

    也只有他那一根筋的儿子,非那江南的书院不可!

    王素琴一脸悲痛地说道:“李郎,妾身自嫁入李府,为李府生下一子一女,妾身也对庶女们视如己出,以前李郎对妾身体贴入微,今日李郎是怎么了?为何这般对妾身?”

    李振兴看着痛苦的王素琴,有些于心不忍,然后放缓态度,一脸柔和地说道:“娘子,为夫并不是对娘子你有意见,二丫头将房契送去江南也是为了为夫,为夫的前丈人在圣上面前可以说是举足轻重,为夫不得不忌惮,万一他得知顾云音去世的消息,只怕他会抛下一切返回京城,甚至是闹到圣上面前,到时候为夫只怕是安抚不好他。”

    他见王素琴面上的痛苦减轻了一些,接着说道:“二丫头以顾姨娘的名义将那些房契送去江南,就是为了稳住为夫那前丈人,免得他闹回京城。”

    王素琴见此,也自知想要要回房契已经无望,又打起了铺子管理权的主意,但今日自己已经逼了太多李振兴,如若再得寸进迟,只怕到时候会闹得与李振兴离心的地步。

    遂其一脸理解地说道:“李郎,刚才都是妾身的不是,妾身的眼界太窄了,以后妾身决不再打那些房契的主意!妾身为好好经营自己名下的那些铺子,决不让李府因为损失了那些铺子而陷入窘境。”

    李振兴感动地将王素琴搂进怀里,“娘子辛苦了!为夫让娘子忧心了!

    雅苑

    此时的李爱雅正一脸欢喜地看着手中的回信,然后爱不释手地将那封信放在怀里,满脸不信地看着宝珠,“宝珠,真的是太子给我回信的吗?”

    宝珠饶有耐心地说道:“姑娘,真的是太子亲自给姑娘回的信,刚才送信来的小厮亲口交待的,还交待奴婢一定要嘱咐姑娘亲自阅览信件,姑娘要是再不相信,奴婢去将以往的信件拿来给姑娘作对比,姑娘一看便知!”

    李爱雅又一脸激动地说道:“宝珠,太子约我去醉桃源见面,你快去将箱子里那套新做的衣裳拿出来,姑娘我要以全新的面貌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