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言一愣,她本是打算打地铺的,可看到林书这明显误解她意思的模样,不对,也有可能是她误解了他的意思。

    对上少年亮晶晶的双眸,一时解释的话堵在嘴边,说不出来。

    算了,一起睡便一起睡吧,反正她也不会真的吃了林书,而且以后她离开了,只要林书不说,也没人会知道她睡过他。

    这样一开导,楠言就想开了,回自己房间换了睡衣,就规规矩矩地躺到了林书身边。

    她安安分分躺着,林书却不老实,爪子箍到了她的腰上,喃着:“言言,我好冷。”

    冷?

    楠言疑惑地摸了摸林书的手,果然很冰,又摸了摸脸,还是很凉。

    “是体质的原因吗?”无论什么时候,林书的身体都像是捂不热的冰块,医生检查过,也不是生病了,天生就仿佛如此。

    楠言自己就是这样的体质,不过与林书不同,她的身体无论在哪个季节,都像是火炉。

    像是本能的寻找自己身边热源一样,林书侧过身,抱住了她,楠言无奈,只能伸手抱紧林书,不可否认,她的体质似乎与他的体质中和了,即使没开空调,房中的闷热也不会叫人那么难熬。

    白日的奔波让楠言疲惫不堪,沾床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待她呼吸均匀,怀里的林书倏然睁开了眸子,他凝视着黑暗中楠言的睡颜,微微仰头,一个轻柔的吻落到了她的唇上:“晚安。”

    随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在楠言的特意安排下,林平海在酒吧邂逅了一个清纯而不做作的美人儿,美人儿完全长在他的审美点上,当即掳获他的心。

    于是在美人儿的半推半就下,林平海向包厢里的生意伙伴道完别,就急匆匆地带着美人儿去了最近的酒店。

    一来二去,林平海完全沦陷在了温柔乡里,在美人儿嗲声央求中,他带着她回了家,进行某项运动时,美人儿悄悄拿走了他外套里的钥匙,再借着上厕所的名头藏在了卫生间。

    早已潜伏在别墅里的陆秦久取了钥匙,直奔书房。

    美人儿则继续缠着林平海,分散他的注意力。

    楠言要的东西是那份林平海从律师手里抢过来的遗嘱,律师死后,林平海便将它藏在书房的保险柜里,钥匙从不离身。

    离开林平海的别墅后,陆秦久拨通了楠言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