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回去?”安琪拉提醒黏了自己一路的某个大型挂件,对方回以无辜可怜的眼神。

    安治最擅长这幅柔弱可怜不能自理的表情,他的眼型斜长漂亮,垂下眼睫沉默不语有股哀婉凄凉的寂寥感。

    语调也配合着压低变缓,尾音拉长令人心碎:“小姐来到这里这么久,我和小姐这样普通的相处却屈指可数……”

    安琪拉默了:“我身边除了你还有其她人吗?”

    跟着两人的中岛敦见状犹犹豫豫上前踏了一步。

    哦,还有个人肉背景板中岛敦。

    他一直没吱声,她都快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了。

    安治开始叭叭:“可是小姐七天以来几乎一刻不停的在玩儿游戏,都不抬头看看我,这么久的时间可能都快忘记我长什么样子了吧,明明我躺在小姐的身边,咫尺之遥的距离却是那~么~的远~”

    安琪拉懒得理他。

    安治不依不饶:“之前还悄悄的去见小矮子,就算我和小姐独处的时候,小姐也对他念念不忘……”

    到底是谁总是拿这个姓名鞭尸啊?!

    安治:“我是要为小姐‘奉献自我’到死的,可是小姐根本就不给我机会,严防死守不愿我为小姐做这样那样的事情,小姐也不愿对我那样这样,这分明就是欺骗对吧对吧!现在这样好的天气,小姐应该和我……”

    安琪拉被他吵得头疼,抬手掐住他纤细的颈脖。

    吵吵闹闹的安治顿时瞪圆了漂亮的鸢色眼睛,像一只被扼住命运喉咙都尖叫鸡。

    安琪拉平静无波:“你觉得我为什么来这里?”

    安治憋红了脸,磕磕绊绊:“小姐……是来度假的……”

    “那不就得了,”安琪拉面无表情,手上更加用力,“我来度假为什么要兼顾你的感受?”

    果然宰科生物就是不能对他太好,否则就会浪得飞起,上房揭瓦。

    安琪拉在安治昏厥的前一刻松开了手,安治弓下腰不停的咳嗽,颈部的勒痕红肿滚烫,向上蔓延红透了一张白皙的脸庞,眼角溢出痛苦的生理性泪水,整洁的绷带在剧烈的咳嗽下有些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