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一个狭窄的巷口停下,潇宁向师傅说了谢谢。
巷子里人声鼎沸,杂乱的竹编篮子堆了一路,电线杆低而交错,灯光昏黄,潇宁抬头,房屋破碎不堪,长年不修。
一个小孩飞奔而来,狠狠地撞了一下潇宁,她回头,那小孩已经消失无踪。她踩着满地的腐烂的菜叶和脏水,眼里搜寻着三十四号是哪家。
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
潇宁指着门牌号,确定无误了才关了手机。站在门口,里头没有灯,隐约能看见水泥楼梯,再往里探头,已经是深黑一片。
倏尔,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大腹便便,手里晃着酒瓶,醉醺醺地下楼,潇宁吓得往旁边柱子后一躲,她偷偷瞄一眼,那男人发现了她,鬼畜地笑出声。
潇宁紧闭着眼,背靠柱子蹲下,不敢出声,等男人摇摇晃晃地离开,才敢起来。
她抬头望着破旧的平房,只有二楼,没有光,她从小就怕黑,怕鬼,手抓着柱子,警惕着四周。
上去。潇宁反复向大脑输入这个信号,说不定陆远就在上面,他只是太累了睡着了,他不会忘记她的生日。
心里像被撕扯一般,潇宁一步迈到门口,踏了进去,靠着门深呼吸,她没有睁眼,一鼓作气跑上了二楼。
楼道里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尘灰,这座楼摇摇欲坠。
一路抓着扶梯,潇宁双手沾满了黑色的污渍,只是在无光的楼里,潇宁看不见。
她死咬着唇,腿上刮来一阵阴风,潇宁吓得疯狂敲门,大喊大叫。
没等潇宁睁眼,人已经被禁锢在墙边,肩膀被一股力道按住,她清楚地感受到骨骼的撕裂。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狠戾的眼神将人拽入深渊,潇宁别着头,眼眶渗满泪。
“你来干什么!”
男人的嗓音沉着发怒。
潇宁听出是陆远的声音,哽咽着挣扎,陆远松了手,眼看着潇宁捂着嘴从墙上慢慢滑落。
所有的惧怕和委屈在这一刻倾泻而出,潇宁失着声,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