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的脚步在石桌旁顿住了。

    那步步接近的压力一缓,江非总算能喘口气,他顺着谢行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那石桌上,原本完好的玉简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裂痕。

    江非想起一开始把他掀飞的那道剑气,心生恍然。

    原来是那时候。

    可惜么?当然有点。

    但他早就习惯了……就说这种天降馅饼的好事怎么可能砸到他头上?

    “过来。”

    谢行盯着那玉简看了一阵儿,突然转头看江非。

    江非:“……”

    说实话,他不是很想。

    但是又不敢不听。

    他小心把黎清清的身体放下,蹭着步子往那边走。

    ……

    微凉的手指按在额上,浩瀚繁杂的信息涌入,脑子像是被用锥子凿又像是被用斧头砍,疼得人恨不得把它丢了。

    江非闷哼一声,支撑不住身体,单膝跪地、汗如雨下。

    这疼痛持续不断翻涌,连时间都好像被无限拉长,江非只觉得自己在那疼痛中过了几百几千年,才终于稍微适应了些许,恢复神智。

    他勉强睁开眼,被沾在睫上的汗水刺激,眼前一片模糊,但是隐约还看见他手里抓着一片雪白的衣角。

    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