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新走路顺溜后,满寺院乱窜,到是极少祸害东西,对武僧晨练颇为感兴趣。

    见天掐着点去看僧人练习棍法,时不时用两只胖胳膊比划两下,逗得人哈哈大笑。

    至明、至信每日轮换着教朗朗上口的童谣,对照着识几个字,至新学得极快,两人教得越发起劲。

    至新只要一看到月灼华,伸着小手开口讨要果子,无师自通叫了声‘爹’。

    可把月灼华雷的外焦里嫩,照着脑门赏了一计暴栗。

    至新很快意识到不对,火速改口:“娘。”叫得尤为响亮。

    方丈来寻小不点,见此一幕笑得合不拢嘴。

    “乱叫下次打屁股。”月灼华未解释孩子心中疑惑,“叫先生或者师父。”

    方丈看不过去:“你又不教他,还占他便宜。”

    “琴棋书画,若想学我可以教。”月灼华申明,“前提必须得有悟性。”

    “为何不教君子六艺?”以对方成精的年头算起,这些东西信手拈来,何苦非要到外面请先生。

    “麻烦。”月灼华懒得出奇。

    至新半懂不懂,手一直伸着坚持不懈道:“师父,果子。”

    月灼华取了一个递过去,“少吃点心,牙不要了?”

    “哦。”至新心里门清,果子不能拿出去吃,不能让其他人见到,咔嚓咔嚓很快进了肚,果核留下。

    方丈带至新去用饭,一大一小慢慢往回走。

    “二师父,我想学棍法。”两岁半的至新央求。

    “二师父?”这什么称呼?方丈低头看向小不点。

    “师父是大师父,您是二师父,给点心的是三师父。”至新掰手指划分出亲近之人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