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雅并不是为诱导关元元进林林慈善基金会而战术性否定她当律师的想法。她是真的这样觉得。她在公益支教社团内有限的和关元元的接触来看，关元元是那种无条件站边弱势群体的人。
而律师执业过程中，除非不赚钱，只接法律援助的案子，不然一定会面对以强压弱的情形。菩萨心肠那是万万不行的。
关元元并不恼，还颇有些忍俊不禁地说，“我知道。所以才要向师姐请教。”
“如何当坚持内心的同时当好一个律师吗？”
“嗯。”
“等你接几宗法援案件和担任过大企业的法律顾问，体会过中间的诧异，再调节好心理的落差就差不多了。”
关元元似懂非懂。
文月雅不多做解释，“这种也是因人而异，属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形。”
“我问一下，”林丽娴忍不住插嘴，“为什么忽然之间想当律师？”
关元元突然腼腆，不过也不忸怩，“因为我男朋友是个非常优秀的人，我想和他一样。”
关元元怕她们不理解，多解释了一下，“我虽然成绩不错，但是其实对自己的人生没什么规划。现在痛定思痛，想要变成更好的自己。”
林丽娴兴致勃发，“变优秀的途径也不是只有当律师啊。我司就是慈善业内的优秀代表，且有很多适合你的职位。”
文月雅递了个“林总您太明显了”的眼神，林丽娴立即补充，“除了慈善，各行各业也有很多优秀的企业可供选择。”
关元元已经习惯了林丽娴的存在，林丽娴问话，她自然而然就回答了，“我想学习师姐的职业规划。”
关元元其实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胜任一份重要的工作，而进舅舅的律所，干不好，坑的是舅舅，心里的罪孽感会少一点。
嘿嘿，但是这个理由关元元是不会说的。
一顿饭的时间很短，中间文月雅和林丽娴几度有电话打进来，大忙人的样子，关元元也不好在托着她们了。
或许是林丽娴年长自带买单的气场，买单时，服务员直接把账单摊给了她。
结完账后，关元元问林丽娴多少钱，打算A过后转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