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猜测也只是猜测,陆菀又没有证据,只能把这疑惑先按了下去。

    毕竟她也觉得这猜测不太靠谱。

    林芸还指望着她给自己作陪衬,又如何会想要她的性命,实在是说不通。

    她摇摇头,又沿着悬着挡风竹帘的回廊,回到了诗会所在处。

    等陆菀到时,就发现南安郡主已经不见了踪迹,只还有谢瑜在原处。

    他垂着眸静静而坐,不知在想些什么,出着神,如一尊钟灵毓秀的玉像,合该高踞庙堂上,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清冷疏离如斯,以至于周围竟是无一人敢上前与他搭话。

    明明之前在城外时,还有些文人与他攀谈的,那会也不似如今冷淡,对比起来竟像是两个人似的。

    陆菀也不大在意,她四处望望,出声询问着,“玉郎,郡主呢?”

    见她回来,谢瑜抬眼望见她,微微一笑,这才有了人气。

    “方才东宫来人,道是太子病发,来告知郡主一声。”

    “她便匆忙离去了,还留了句话,让我带给你:以后有缘,就还会再见的。”

    这话可太有意思了,陆菀甚至笑出了声。

    “洛京的人来来往往就这些,想不再见都难,她这般说,那大约与此地所有人都有些缘分了。”

    能说这等话的,也是个妙人,她突然对南安郡主有了几分好感。

    不过,陆菀更好奇前一句,“南安郡主与太子不过才见过几面,便要去侍疾吗?”

    不过才是见过几面,就得去照顾对方,听起来颇有些别扭,又不是没有宫人侍奉。

    她这疑问一出,就引得谢瑜回想起前几日去东宫时的情形。

    那日他去见太子,宫人入内禀告,一提及南安郡主今日要来,太子那苍白病弱的脸上抑不住泛起了笑容。